胜利之夜！

文：华山

1953年7月27日，签订《朝鲜战争停战协定》当晚，高度探照灯把丹东的整个天空划出绚丽多彩的道道闪光，烟花不断，而设在丹东四道沟的战时保密机构-中朝人民空军联合司令部（集团军级）搭台设宴，空联司司令员聂凤智、参谋长吴肃、副参谋长叶泰清、司令员助手张庆和（空二师师长）、作战处处长顾前、训练处处长华龙毅六人，作为空联司指挥核心组成员，他们从1952年10月起，接前任空联司司令员刘震的指挥领导班子，到1953年7月27日这一晚，完全换了角色！他们邀请苏联空军第64军驻丹东将领、空联司司令员苏军顾问格罗诺夫少将，参谋长顾问切达科夫和他的参谋部校官们，朝鲜人民军空军的将领和官员，还特别邀请三方的女军官们一起载歌载舞；第一次如此激情满怀的畅饮！并决定连续三天庆祝！作为舞会的活跃人物华龙毅更是兴高采烈的又喝又跳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回家，酩酊大醉！其实华龙毅的妻子赵宁-空联司医生也受邀参加晚会，但实在是放心不下刚出生不到满月的女儿，又偷偷跑回家了，可第二天华龙毅和赵宁还是记得正式的在空联司机关拍几张照，记录下来中国人民志愿军空军在抗美援朝战争取得伟大胜利的这一幕.....

图1、1953年7月28日中朝人民空军联合司令部机关，华龙毅-抗美援朝空军首位特等功臣、赵宁-空军首位五官科专科医生为签订《朝鲜战争停战协定》这一特殊日子，拍照纪念，留下历史印迹！

空联司的对手-美国远东空军总司令韦兰

1953年7月27日《朝鲜战争停战协定》美军签署人为：联合国军总司令-美国四星上将克拉克；克拉克以第二次世界大战欧洲战场登陆意大利攻克罗马的美国陆军第五军军长而著名；“停战协定”美军签署见证人为：美国远东空军总司令-四星上将韦兰；还有一位是美国远东海军总司令（未在此照片上）；美军以四个军种最强阵容空地一体化现代战争模式参战，韦兰又以美国空军在世界现代战争“制空权”和“空对地支援作战”理论创立人和实际操作人自称，而世界唯一战略轰炸机B-29却被打废了！美国海军以历史上最大的航母编队和舰队，他们的舰载机全天候出动，如此败下阵来，表达出签署时心底无限的悲哀……

图2-3、1953年7月27日美军签署《朝鲜战争停战协定》的见证人之一-美国远东空军总司令韦兰（照片左）。

平时，空联司指挥核心成员，不仅参加空联司指挥所（全电揽通讯）昼间指挥任务，属绝密！甚至他们六人每天都在一起，从早上空勤灶开始，到晚饭空勤灶后各回各家，尽管只有华龙毅是飞行员，顾前还不包括在内；尤其华龙毅，作为唯一从作战实战飞行大队长、空四师作战主任和射击主任，调任训练处处长，不仅组织制定各参战师战法、战术和战役计划，又要参加指挥所重任，而晚上空联司正式舞会，他还必须在场，作为1944年、45年在延安交际处任俱乐部主任时打下的交谊舞功底，人都快累死了，但却分身无术；空联司中苏官员们的关系一直特别好，他们不仅是空军高级指挥官员，又是很具生活经历的高手，每个人都是故事；为了舞会，空联司平时还专门组织安排接来前俄沙皇时代逃到哈尔滨定居的俄罗斯后裔姑娘们陪舞，而这次胜利之夜，逛欢，这场舞会是全丹东最具规模的……

赵宁的期待

1953年7月20日深夜，丹东四道沟中朝人民空军联合司令部（空联司）机关的防空警报突然响起！28岁，时任空联司训练处处长的华龙毅从住地二层日式联排屋中冲出，马上又转回屋里，用军呢大衣把14天前在沈阳陆军总院出生，那天才刚返丹东四道沟的女儿华娜嘉包起来，华娜嘉的妈妈-24岁空联司医生赵宁，赶紧把小屋内楼上、楼下全是用木板封着窗子的几间屋24小时亮着的灯关掉，随手带着当天从沈阳乘火车回家刚打开行李箱里几件衣服，跟着从屋里冲出，这时听到吓的慌乱阿姨还在屋里喊着，警卫员小韩急忙跑进去在漆黑中抓到阿姨的胳膊冲出来，阿姨喊着找不到鞋呀！就这样一家四口往山上空联司机关领导防空洞奔去；进了防空洞一看，左右邻居都到了，他们是空联司司令员聂凤智和妻子何鸣，参谋长吴肃，副参谋长叶泰清和妻子，还有一些人；几位领导们聚在一起，防空洞内还设有紧急情况指挥通讯设备，从那知道是美军B-29超级空中堡垒战略轰炸机夜航出动正往丹东方向过来；此前B-29过来过一次，也是碰到当晚正在丹东帽盔山铁路局礼堂里上演总政歌舞团的慰问演出，战士们冲进来喊紧急疏散的口令，观众席上的人们，甚至连台上的演员都没理会是怎么回事，直到战士鸣枪，人们又大乱，好在进礼堂前跟着的参谋和警卫已对紧急状况做好安排，冲出礼堂走小道，上车返回；第二天听到从礼堂出来的铁路局人员钻进帽盔山公园假山内躲起来，被炸，死了些人，丹东依然还在战时！四道沟空联司机关是封闭的，周围全设岗，防特务的哨兵处处都是，战时纪律和人身安全意识极强，连警卫员都住家里，B-29夜航出现巳是一段时间的事了，这次B-29出动这么大动静，预示着离“停战”的日子已不远啦！

丹东与隔江相望的新义洲天空一片通红，听到B-29的隆隆声响，听到连续高射炮的声音，过了一会一切都安静的出奇；这时聂凤智过来看赵宁和她抱着安静睡着的婴儿，说到：看看这娃能在防空洞里这么安静，这就是我们空联司防空洞里的娃呀！聂凤智司令员说：看来这群飞机过去了，但还不能走，有可能另一波还要来，再看看……

到了凌晨4:00，一众领导才动身往山下走去，聂司令员一路哼着小曲，华龙毅、赵宁兴高采烈抱着婴儿也一路下坡往家还，就要停战啦！这是所有人当时的心情！六天后，《朝鲜战争停战协定》签署……

图4-5、签订《朝鲜战争停战协定》几天前，丹东四道沟空联司华龙毅、赵宁和婴儿华娜嘉。

【责编：中旗网张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