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裕：纪念中国空军美国志愿航空队成立暨首战告捷七十五周年

时间: 2021-11-27
作者: 李裕
来源: 中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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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五年前的1941年8月1日，中国空军美国志愿航空队，在缅甸东瓜成立。12月20日，美国志愿航空队在云南昆明上空痛歼敌机，9:0，首战告捷。

七十五年后的2016年，为了纪念飞虎队的功绩，中美两国航空界都分别举行盛大的纪念活动，比如：在美国举办“飞虎队成立75周年亚特兰大年会”并在机场展示当年的P-40等战机及专题讲座、在美国华盛顿国家机场举办的“飞虎情缘”宫浩钦多幅航空绘画作品展等.而在9月30日由中国延安精神研究会、中华魂网络信息中心、新四军研究会、北京航空联谊会等多家社团，在北京中国铁道博物馆共同举办的“向二战援华飞虎群英致敬”大型纪念飞虎队图片展开幕式和座谈会，我作为一名抗日航空老战士，应邀为此会录制了视频，以表达我本人对这次活动的热烈祝贺和大力支持。

说起陈纳德和飞虎队来，年届92岁的我生长在昆明，1941年12月20日16岁时，日机十架来袭，亲见当空被击落，美国志愿队英雄们首战胜利，我还亲自目睹了陈纳德在祝捷大会上的雄姿，万众欢呼庆祝，昆明人民自此摆脱了敌机狂轰滥炸的情景，至今历历在目永不能忘。

志愿队的英勇激励了我，日本人并非不可战胜的，所以从小向往航空又为报日军飞机炸毁我家之仇，更加立定志愿，报考了中国空军军官学校留美学习飞行，在美国鹿克高级航校战斗机军官班毕业，成为了一名抗日空军战士.抗战胜利后未离开专业，从人民空军工作、离休、参加北京航空联谊会至今，仍有兴于参与抗日航空历史的研究。

李裕老先生飞行服照片

如今，岁月已久，作为见证者，我仅将七十五年前至今这段难忘的记忆，主要是对美国志愿队和陈纳德，自相遇于八年抗战艰苦岁月及其援华助战胜利，又重聚于新中国改革开放的好时代.三十年来在参与抗战历史有关工作的活动和学习中，同温了与志愿队的战斗友情，共建着中美两国人民的友谊，今天把这段经历记述下来，以作纪念。

回想七十五年前的1941年12月20日上午，日本侵略者十架轰炸机从越南起飞，又一次企图对昆明狂轰乱炸。由陈纳德率领的中国空军美国志愿航空队（American Volunteer Group简写为AVG，又称为美国飞虎队）的24架P-40战斗机升空截击，当场击落日机六架，追击中又击落三架，另一架也未能飞返基地。飞虎队只受伤了一架，创造了空战史上9比0的奇迹。

1941年12月20日，飞虎队首战扬威，日本人自此也开始了阳痿的历程

我所知道的飞虎队

美国飞虎队的英雄们，为主持正义远涉重洋，自愿支援中国人民抗日，在昆明上空旗开得胜。人们自发涌上街头欢呼，敲锣打鼓放鞭炮，男女老幼给飞虎队员们送上鲜花水果，在飞虎将军陈纳德亲自参加的祝捷大会上，共同庆贺痛歼日机的胜利。从此，昆明人民摆脱了天天跑警报、挨轰炸的日子。我自己的家就是被日机炸毁的，自己和家人仅先跑警报于城外而幸免一难。至今不论当年曾亲身经历和听到讲这段历史的人们，回忆起来都说，永远不应忘记美国飞虎队！

抗日战争开始后，远在中国西南大后方的云南省昆明市，首次遭受日机轰炸是1938年9月28日，日本九架轰炸机突然来袭，轰炸昆明潘家湾和机场。尽管当天英勇的中国空军航校十一期飞行员黎宗彦，正在空中进行射击训练，遭遇敌机并当场击落其一架，但已经显出了我们天空的孱弱。接下来的日子里，亲见驻昆明的空军部队，一次又一次血战长空、奋勇杀敌，但是，装备得不到更新和补充，最终寡不敌众，丧失了制空权。尤其是日军零式飞机出现后，中国空军已无还手之力，日机更加肆无忌惮滥施轰炸，全省的工厂、矿区，特别是昆明、个旧、开远、保山、祥云和滇缅公路沿线的主要路段和桥梁，都被炸得房倒屋塌、路断桥毁，死伤人数据不完全统计已达2300余人，生产、交通被破坏，市场混乱，民不聊生，天天跑警报.极大的苦难已历时三年多，这也是西南几省的中国人，最黑暗的记忆。

日军狂到什么样呢？三年来袭竟把云南大地当作轰炸练习场，轰炸飞机上经常带着摄影师，这就是日军在一次轰炸行动中的拍摄。中国空军虽然奋力抵抗，但因为飞机性能差，且不能自产，所以外援一断，战果就越来越少，损失也越来越大。

正当不堪日机疯狂肆虐的时候，美国飞虎队员们来华助战，首战成功和接着取得的一个个胜利，与前三年的情况形成鲜明的对比。美国志愿队被认为是老虎添上了翅膀，称赞为飞虎队。防空形势明显改观，昆明一带得以恢复秩序，全力投入抗战.American Volunteer Group 简称 AVG也被说成American Very Good！翘起大拇指喊“老美，顶好”（Din How）也成了彼此称赞、问好的通用语。长着双翅的老虎画成飞虎队的队徽，机头画了张牙的鲨鱼。

后人评：飞虎队一词，有人说是来源于著名画家张善孖先生，即张大千先生之兄所画的飞虎图，而鲨鱼嘴的涂装，则是传说日本是渔业民族，渔夫在海中航行的时候，最怕的就是鲨鱼，所以这也就成了飞虎队的招牌涂装，飞虎队也不负众望，成了日军飞行员的克星！

求日本人看见这张鲨鱼嘴的心理阴影面积

飞虎队队徽和飞虎图，的确都是带翅膀的老虎，但形态似乎中西不一样……

美国志愿航空队——飞虎队，是由在中国空军担任顾问的美国退役中校陈纳德组织和指挥的。陈纳德1937年就来到中国当任航空训练和作战顾问，抗战开始后，参与过中国空军和苏联空军志愿队在南京和武汉空战的指挥，亲眼见到日本入侵，中国空军英勇奋战但缺乏补充力量，苏联志愿队撤走后，让日机逐渐夺取了空中优势。陈纳德特意返回美国游说，争取支援中国，他对美国总统报告说：“如果我们不去援助，早晚一天日本飞机的炸弹就要投到美国来了。”

当时美国对日尚未宣战，是在1941年4月15得到美国总统罗斯福批准并签署了一项未公开的命令，允许从美国陆、海军和海军陆战队退役与预备飞行和地勤人员中，以招募的方式志愿到中国来支援抗日。名义上受聘于中央飞机制造公司，条件是志愿人员每月收入250至750美元之间，外加差旅费和每年30天带薪金的休假，还有每月30美元的津贴;飞行人员每月薪金600美元，中队指挥员750美元；打下一架日机奖金500美元，都由中国政府支付。飞机是从英国订购中转购来100架P-40型战斗机。美国志愿航空队属于中国空军建制，后勤、生活供应由中国负责。志愿队作战归陈纳德指挥。1941年7月共招募到飞行员110人，地勤人员150多人，从旧金山启程，以各种不同身份和名义乘坐班轮来中国。

后人评：飞虎队的工资，刚开始的确这么定的，但在执行中，为了鼓励飞虎队队员，中国方面是以击落敌机的发动机数量来计算奖金的，比如击落一架九六式陆上攻击机（双发动机），就支付一千美元。所以算算，头一年表现最出众的几个飞行员，拿的钱堪比美国海军司令！

当时，日本帝国主义入侵中国，疯狂屠杀中国人民的报导传入美国，这些有正义感和同情心或者具有冒险精神，甚至要求看看古老神秘的中国的美国青年们，参加志愿队来到中国后，对日本侵略者的罪行和中国人民遭受的灾难才有了更深刻的理解，从而勇敢地投入支援抗日的斗争。

后人评：当时对于美国飞行员来讲，到中国是个冒险的事，因为要放弃军籍。最后，来者有的是不得志的，乃至于表演飞行特技的飞行员，真正的战斗机飞行员较少。而来中国的护照上，为了保密，他们填的职业五花八门，农民、数学家、教师、职员等等，当时日本人把他们当做笑料来看，但是1941年12月20日飞虎队痛歼了日寇，一鸣惊人震动世界！

后人配台词：

飞虎队队员：叫你小看我！

鬼子：雅蠛蝶！

1941年8月1日，美国志愿队在缅甸东瓜(同古)正式成立，随后进驻到云南西部的雷允机场。全队共组成三个中队（取名:夏娃、熊猫、地狱天使），经陈纳德亲自进行了严格的飞行训练和思想工作，倡导崭新的战斗机“防御式的进攻”的作战理论，彻底改变了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单架飞机各自为战和互相缠斗的空战方式（dog fighting），运用飞行员娴熟的飞行技术，采取灵活机动的战术，发挥自己飞机性能上的优势，避开自己的不足之处，坚持以双机编队为基础，居高临下俯冲攻击敌机，打了就先脱离，然后再进入攻击的战法，去战胜日本零式飞机和轰炸机。在飞机使用方面，因为缺乏零备件补充，只能投入一半兵力，用另外一半50架保证不断作战，在艰苦的条件下指挥飞虎队员们战胜敌人。经过紧张严格的战前训练才开始投入战斗。

亚当复娃、熊猫、地狱天使三个中队的队徽

1941年12月19日，第一、二中队进驻昆明；第三中队驻缅甸仰光。12月20日上午，第一、二中队即起飞24架战斗机，对来袭的十架日本轰炸机截击空战，创造了歼灭全部日机的光辉战绩；12月23、25日第三中队也在仰光协同英国皇家空军共同歼灭来袭的日机，击落日机40架。在胜利的战斗中向全中国和全世界宣布了这支英雄部队的存在，打灭了日本空军的威风，给在抗日战争最艰苦岁月中的中国人民大大鼓舞了斗志，更加增强了战胜侵略者的信心。

陈纳德指挥的飞虎队，在中国人民大力支持下，云南省电话局在全省建立了严密的防空通讯情报网，不仅有力地担负了防空预报的任务，同时也使飞虎队能主动出击。1941年12月22日，飞虎队掩护中国空军的苏制SB型轰炸机混合编队（苏联援华航空队的遗产），轰炸了占据越南河内机场的日机；1942年3月24日，以小编队主动袭击了占据泰国机场的日机，用积极作战的方式争夺空中优势，都取得了胜利。特别是1942年5月，日军占领缅甸全境后，竟长驱直入到中国云南西部，占领了畹町、遮放、芒市、龙陵和腾冲，进逼到怒江峡谷底部的惠通桥，妄国强渡怒江沿滇缅公路直逼昆明，甚至威胁重庆。在这紧急关头，飞虎队以勇猛的战斗阻滞了日军，立下了一大功劳。

日军侵入云南，使本来是大后方的云南省，一下变成了前方战场。1942年5月8日，日军第15师团的先头部队进到怒江河谷，装甲车、坦克、炮兵、机械化步兵和工兵，沿怒江桥以西长达20公里的队伍，抵达桥头。当时的国军为防万一，早将铁索桥炸毁。日军至此，企图设浮桥渡江，形势万分危急。怒江桥东岸守军力量薄弱，我大军陷在缅北，保山城内仅有保安团据守，学生都发了枪弹，准备以死抵抗。一旦失守，日军可以迅速到昆明并威胁重庆，严重影响整个战局，后果不堪设想。

在这决定性的关头，飞虎队动员了全部力量，三个中队的P-40全部出动，改装了炸弹挂架使能够挂上苏制炸弹，从保山、云南译和昆明三个机场出动，会同中国空军苏制SB轰炸机以及能作战的教练机，连续四天出动800多架次，从空中突击日军，轮番轰炸，扫射、重磅炸弹和重机枪投向怒江峡谷西岸，日军浮桥被炸烧焦，公路被埋在山石泥土里，打得日军血肉横飞溃不成军。直到5月11日，本来猖狂一时的日本侵略军威风扫地，终被阻挡于怒江西岸，彻底粉碎了强渡怒江沿滇缅公路至攻昆明的企图，不得不退回龙陵和在怒江桥头据守。这一形势一直延续到1944年中国大反攻，彻底歼灭入侵西部的日军为止。怒江桥头之战，是完全以飞虎队为主和中国空军所有飞机，用空中力量打击地面强敌，彻底粉碎其前进的一次具有战略性胜利的空中突击作战战役，也是空军作战史上的一个典型的光辉战例。

油画：怒江桥头之战，话说P-40身为战斗机，对地轰炸本不是他所长，但中国战场却让他担任全能式的角色。

自1941年8月1日至1942年7月8日，飞虎队从成立到解散，在中国战场总共十一个月，人员和装备一直未得到补充，始终以寡敌众，艰苦奋战，以正义之师的勇敢精神和机动灵活的战略战术战胜敌人。作战100余次，出动飞机1500余架次，确认共击毁日机297架，可能击落150多架，涌现了许多空战英雄，仅个人击落敌机5架以上的王牌飞行员就有17人；最高纪录戴维.希尔12.5架；中队长罗伯特.尼尔一人击落10.5架。全队只损失飞行员25人（其中包括两个中队长罗伯特·桑德尔和杰克·纽柯克），其中仅4人是在空战中阵亡、6人被地面炮火击中、3名死于日机空袭、10名飞行事故身亡、2-3名被日军俘虏(一说是在泰国作战时被泰国关押)。损失飞机30架，撤退雷允机场时自毁45架。飞虎队取得的胜利，为后来的作战打开了局面和奠定了胜利的基础。飞虎队的“称号”名扬天下。所以后来在华作战的美国空军部队，不论是特遣队，第14航空队、美国陆军空运队、20航空队B-29部队，以及同中国空军共同组成的中美空军混合团都被人们称作飞虎队；飞行人员也都乐于被呼成为飞虎队员，以流传至今。

后人评：仅只十一个月的飞虎队飞行员的战绩，因无正式档案,各种版本记述有差异，常有与尔后三年转为正规军中人员的战绩合计，例如：仅击落日机5架以上的王牌飞行员，1995年3月中文版<长空飞虎>总数为17人，最多为戴维.希尔12.25架、查里.奥德10.25架、罗伯特.尼尔10.5架；而1994年英文版<SHARKS OVER CHINA>王牌总数是47人，查里.奥德18.0架、戴维.希尔14.75架、罗伯特为13.6架;2005年版<二战时期美国援华空军>王牌总数26人，最高罗伯特.希尔15.55架。故许多人认为水分极大，这点无法否认，但至少有了飞虎队，日军在中国西南部的空中行动，已经大受限制，对扭转对空防御的困局和鼓舞抗战必胜精神亦总起到了历史性的作用。

1942年7月8日，美国志愿队解散，以部分队员为主，改编为美国陆军第十航空队驻华空军特遣队，共辖有笫二十三战斗机大队，下辖第74、75、76三个战斗机中队；笫11轰炸机中队；第9照相侦察机中队；和来自印度的第十六战斗机中队。各种人员共计400-500人。陈纳德任特遣队司令，军衔为准将.1943年3月10日，特遣队扩编为第十四航空队，陈纳德晋升少将司令.飞虎队解散后，大部分飞行员选择回到美国；一部分继续留在第14航空队作战；一部分转入美军空运部队，与中国航空公司的运输机队共同从事飞越喜马拉雅山峰天险，被称为死亡航线的驼峰空运，都作出了很大的贡献和牺牲。

驼峰航线

驼峰空运是从1942年4月到1945年8月，由中美两国飞行员完成的世界航空史上规模最大、时间最长的战略空运行动，共用了629架空运机，先后8500人参加，共空运了70万多吨物资和33000多人。由于驼峰航线的危险，在于恶劣的天气、险峻的地形、通讯的艰难以及日军飞机的袭击，损失607架飞机，牺牲了1500人。据说到了后期，驼峰航线从起点到终点，几乎有一条飞机残骸所铺成的航线，太阳光照射下被叫作"铝谷"，飞行员沿着线就能飞到终点，可见为了开辟这条航线所付出代价之大！

后人评：从严格的历史考证来看，飞虎队真正的存续时间，只是1941年8月1日——1942年7月8日这不到一年的时间，飞虎队队员们是以雇佣军的身份，放弃了美国的军籍，志愿来中国参加抗战。而之后，老飞虎队的人员分散到23大队、驼峰空运队、中美混合团等等，而灵魂人物仍然是陈纳德，因为都是熟人，而且飞虎队的名声在外，所以中国人就把所有这些美国飞行员，乃至于后来的B-29大队（隶属于美国战略空军），也全都称作“飞虎队”，可实际上，在美国人之中，老飞虎队、14航空队、美国陆军空运队等等，内部界限也很分明，但是直到今天，中国人从颂扬中美人民友谊出发和曾在中国共同战斗过的人本身都乐于被称之为飞虎队。

飞虎队撤销公告

援华抗战至胜利的陈纳德

说起飞虎队来，陈纳德是个绕不开的人物，无论是前期的飞虎队，还是到后期的十四航空队，陈纳德一直是核心人物。不过陈纳德和中国的缘分，也并非飞虎队时期才建立的，早在1937年抗战开始前，陈纳德就来到了中国，被聘为空军顾问，经过考察提出应按美国方式训练飞行人员，建立地面警报网.抗日战争爆发后，投身抗日参加过南京保卫战和武汉会战，与中国和苏联空军司令官共同指挥战斗。据《二战时期美国援华空军》称：在中国空军最初对日的几次空战，他驾机上天观摩，根据中国空军的战果，还提出了不少宝贵意见，他当时的座机，是无武装版的霍克75-A（也称P-36，改进版就是P-40，也就是飞虎队的招牌战机，这是不是冥冥之中注定的呢？）。而陈纳德的一个回忆录《我在中国那些年》（工人出版社出版）中，有点语焉不详，如果成立，陈纳德似乎还参与过苏联援华空军志愿队，奇袭台湾松山机场的战斗。

而在中国空军青黄不接的时候，陈纳德赴美求援，虽然美国没有当面出面，但允许飞行员以退出现役的方式，参加陈纳德的志愿队，这也就是老飞虎队。而后来，随着太平洋战争的发展，同盟国在中印缅战场作战的规模扩大。1943年3月10日，特遣队改编为美国陆军第14航空队时，最初员约2000人，飞机不足300架，到了战争后期，人员超过了20000人，飞机达到1000架。下辖两个混合联队，1个战斗机联队，1个B-24重轰炸机大队，1个照相机大队，1个空勤大队约1300人，其中95%是美籍华人。几次改编都是由陈纳德担任指挥官，被授现役少将军衔。陈纳德此时甚至还登上了美国《时代》周刊的封面成为了家喻户晓的英雄人物。

后人评：陈纳德在美国本是个不讨人喜欢的倔老头，很多理念和当时的美国航校相悖（比如：当时美国盛行意大利将军杜黑的《制空权》理论，认为战斗机无用，可陈纳德偏偏认为战斗机将是之后空中的主角。

《二战时期美国援华空军》书中称：陈纳德有一套先进的战斗机空战理论，他多次向权威挑战而且还越级提出，受到了论资排辈、文牍主义作风很盛的美国军界官僚的排挤而早早退伍，失意时来到中国。中国人给予他大展宏图的机遇，他率领了一支拼拼揍揍具有英国中世纪侠义绿林好汉罗宾逊式的雇佣军（也许从战法来看，更像什么都能干出来的梁山好汉！），最后成为规模如此庞大战绩辉煌的美国正规部队，在美国200年美国史上绝无仅有。

后人评：若他一直在美国，可能永无出头之日，但在中国，陈纳德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也最终被美国承认。可谓是美国版的东方不亮西方亮。老飞虎队的其他人，也颇受陈纳德影响，认为是中国给了他们证明自己的机会，所以这些人很多都持对华友好的观点。

陈纳德指挥十四航空队，配合中国空军和中美混合联队，以及在人民支持、共产党领导的敌后战场上被救助受伤飞行员的对日作战，主要经历了衡阳零陵空战、云南驿和昆明遇袭、鄂西会战、袭击海防港、奇袭台湾新竹、常德会战、遂川空战、打击日军海上运输线、空袭武汉、上海之战、和支援冲绳岛登陆战。至中国抗战结束，第14航空队共击落日军飞机2600架，击沉或重创223万吨敌商船，40多艘军舰，击毙日军官兵6.6万多人。美国陆军航空队司令阿诺德将军对陈纳德将军及其领导的笫14航空队的评价是：“他率领一支美国规模最小的空中力量，在物资供应困难重重的条件下，消灭了敌军大量的兵员、船泊、物资及装备。”

战后，美国国务院发表的中美关系《白皮书》，对美国援华空军笫14航空队的总体评价：“......第14航空队一直控制着未被日军占领的中国的天空，从事扩大对日的作战行动，极力负担保护对华空运路线的终点基地的重要责任，这个航空队的话动，直到战争结束为止，对于维持中国的军事地位和士气，有极大的帮助......”

美国第14航空队队徽，注意，还是飞虎

陈纳德可以说对中国的抗日战争做出了重大贡献。1945年，因为重重的矛盾，最终使得陈纳德和死对头史迪威先后解除职务和退役。可叹奋战到了黎明的陈纳德，最终没能以正式的军职见证日本投降！而死对头，兼任中印缅战区美军司令、中国驻印军总指挥，曾经打通中印公路的史迪威也一样。

注：这段涉及人物非常多：有罗斯福（美国总统）、马歇尔（美国陆军参谋长）、阿诺德（美国陆军航空队司令）、魏德迈（后任中国战区美军司令）、史迪威（中印缅战区司令官、中国战区参谋长史迪威）、蒋介石（中华民国首脑、同盟国中国战区司令）、陈纳德（第14航空队指挥官，中国空军参谋长）。而在这些人之中，因为“由谁指挥在华美军作战、兵力如何使用、援华战略物资如何分配”等问题，一直纠缠不休。

1945年7月6日，美国陆军航空队司令阿诺德命令陈纳德卸任回国。1945年7月31日陈纳德接到魏德迈中将的命令：从1945年8月1日起，你被解除中国战区第14航空队的职责以及不再担任中国战区的职务.你将按颁发的旅行命令回到美国，向美国陆军航空队司令部报到。

魏德迈在重庆举行仪式，继陈纳德原已获得过一枚“优异服务十字勋章”之下，又授予他一枚橡叶勋章。后来陈纳德还获得过美国海军授予的勋章，此前，他曾获得英国、法国和波兰授予的勋章10余枚。这时蒋介石设宴款待并授予陈纳德中国最高荣誉——青天白日大绶带对他将离任表示了明显的惋惜。1945年8月2日晚8时，重庆人民为陈纳德将军举行了隆重的欢送会。从下午6点开始，广场挤满了人交通堵塞，晚8点左右，陈纳德乘敞篷汽车驶入，立即被人群包围，几乎无法前进，司机只好熄火，让市民推着走.陈纳德将军微笑着向左右竖起大姆指：“顶好！顶好”

会场上悬挂着中美两国国旗，国旗下有一颗大红心，中间嵌着“中心藏之”四字，表示中国人民永远记着飞虎队将士们在中国的勋业，下面用英文写着；Forever!General.Chennault. Always in The hearts of The Chinese People !(再见!陈纳德将军永远留在中国人民心中。)

台上正中是一把“万民伞”，伞下为陈纳德准备的座位。台前高柱上，挂着6盏水银灯，照着这个座位，会场上竖了六根柱子，挂着12盏雪亮的煤气灯。由张伯苓先生担任欢送大会主席，共有168个团体参与欢送会，还有一个用松针和鲜花搭的采棚，人们带来宝石、古董国画和锦旗.还做出令人感动的姿态，列队逐个与陈纳德握手，陈纳德一人独自站在台上，面对这一荣誉，泪水从他饱经风霜的脸上流了下来。重庆《中央日报》和《云南日报》分别发表了题为《惜别陈纳德将军》的社论，报纸称：自从马可波罗离开中国以来，还没有那一位外国人得到过如此礼遇。昆明市还把从城区到机场的公路取名为”陈纳德路”。

后人评：陈纳德受欢迎，一点也不奇怪，后来人评价美国当年在中国的三巨头：史迪威、魏德迈、陈纳德。史迪威能从美国拿来军火，但跟蒋介石关系很差；魏德迈跟蒋介石私交不错，但拿不来军火支援抗战；如果说既跟蒋介石关系不错，又能从美国拿来军火的，也就只有陈纳德了。所以，从受到的礼遇来讲，就连马可波罗也比不了陈纳德。（就算马可波罗来过中国）

从上至下：陈纳德、史迪威、魏德迈，明显中国人更喜欢陈纳德

1945年8月3日陈纳德在重庆机场上，从飞机舷窗向外望去，成千上万的人立在跑道边向他送别.在日本宣布投降前，陈纳德经昆明在机扬数百人欢送中，登上飞机离开中国飞回美国。

陈纳德回到美国后，8月6日、8日美国对日本广岛、长崎投了原子弹，8月15日宣布投降，陈纳德在《一个战士的道路》书中写道：我满怀怒火和失望离开中国。8年来，我唯一的抱负是打败日本人。可现在，我被剥夺了参与最后胜利的权利。在战胜日本那一天，我多么渴望能登上“米苏里号”战舰上，观看日本人正式承认他们的失败。

陈纳德在美国本来有许多人邀请他去工作，但他选择了回中国。1945年年底，陈纳德和劳威尔回到上海开办航空公司，得到了蒋介石的支持。1946年1月30日名为民航空运公司开张了，做了商业运输也赚了一些钱，在中国大陆一共有47个站.上海虹桥机场是大本营，此外北京、南京、西安、桂林、都有民航空运公司的班机。陈纳德为建公司来往中美之间不断飞来飞去。抗战胜利，国共和谈，陈纳德在重庆和毛泽东只见过面，在国民党与共产党之间，他选择了支持国民党。

1946年6月蒋介石发动内战，美国马歇尔调处失败，民航空运公司全力以赴开始从事军事性的空运，为国民党进攻解放区和被围困的国民党城市与军队运送军火、空投物资。这不仅危险，甚至在牺牲过飞行员，但也在赚着钱。

1948年3陈纳德应邀回美向参议员谈到了国共两党之战，要求一定要尽快全力援助国民党，参众两院得出的结论是已太迟了。当蒋介石思考可能丢失大陆之事，并将台湾看作是一个可将政府财宝转移的处所，民航空运公司参与了在大陆演出的最后一幂。

1947年12月21日，陈纳德在上海与陈香梅女士（1944年初在昆明相识，中央通讯社女记者）结婚。

1949年蒋介石和全部大陆官员陆续撤退到台湾，陈纳德把民航空运公司移到香港，坚守广州协助撤退。兵败如山倒，场面狼狈，北平和平解放。之后，国营中国航空公司和中央航空公司都已起义，只剩民航空运公司替国民党服务。

1950年6月民航空运公司由美国中央情报局购买，在朝鲜战争期间为美军从事空运。陈纳德全家搬到台湾，后因病回美医治，两个月后又返回台北。1957年初又回到美国检查发现患癌症进行了手术，58年7月15日，晋升中将军衔。1958年7月27日，陈纳德因肺癌病在美国去世，终年68岁。美国国防部以最隆重的军礼将陈纳德安葬于阿灵顿公墓。

后来在1995年，陈纳德在美国才被选为第二次世界大战亚洲战场的英雄，并出了纪念邮票，这也算是迟来的肯定吧！

我们和二战之后的飞虎队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1947年回到美国的各方面退役军人，都组成了各种不同单位的退伍军人协会。飞虎队员们也组织了一个飞虎协会（American Flying Tigers Association），名誉会长是陈纳德，继续以飞虎精神为航空事业服务。但是，在美国国内长期以来，都只认他们是“民间志愿组成”的，不算作退役军人。

经过长期的努力争取，才在广大人民支持下逐渐得到公正的对待，1991年7月，美国政府才承认飞虎队员们来中国援助抗日是作战行动，承认他们为军人，有军籍；但无军衔，仍不能完全享受退伍军人的待遇。又经过努力争取，直到1996年飞虎队员才被授予飞行员十字勋章；地勤人员授予优质服务章。可是大部分志愿队员已不在人世，而出席授奖仪式的各方面来宾却达到800多人。

后人评：飞虎队和中国人的共同记忆，二战使可乐从美国走向了世界，而把可乐引到中国的则是飞虎队，另外有种说法，现在云南的烤烟，原产于南美，就是陈纳德把烟草种子放在衣服里，从驼峰航线上带进中国的。

由于飞虎队和后来的14航空队在中国共同抗日作战期间与中国人民建立了深厚的友谊，所以他们的各个协会（最大的有6000会员的：“中印缅战区驼峰飞行员协会”；有4000多会员的飞虎14航空队协会等，在中国改革开放后，都先后组团到中国旧地重游。

但由于大陆旅游业刚起步，人员因不了解这些历史情况，在接待工作中出现过一些差错和误会，造成很不好的影响，例如：1981年中国改革开放后，首批组团来访问旅游的老飞虎队员们，在上海预定的旅馆房间被别人占用，客人等了三个多小时才被安排到一条轮船上过夜。1983年在桂林，有的客人穿着当年印有“来华助战洋人，军民一体救护”的字语和旧中国国旗的皮夹克，以及佩戴着当年作战部队标志符号纪念物和帽子等；有个别服务员竟责问他们是在搞“两个中国”，客人解释说我们是飞虎队穿着的衣服佩戴的标志，是帮助中国打日本的历史纪念物，服务员却说：“你们美国是纸老虎”！甚至要他脱掉夹克，取掉各种标志物，否则不给开饭，弄得客人十分难堪；有的海外报纸借机渲染，影响很坏。国内航空界知道后做了许多解释，经过外交渠道也做了工作，说明是误会，飞虎队员们才消除意见，挽回了影响。

飞虎队夹克，当年是中美友谊的象征，但在某个历史时段内，却成了误会

飞虎队队员自1991年之后，又陆续组团来中国访问，旅游。1991年10月23日、24日一个300多人的大团来到北京，中国国家领导人国防部长耿飚、外交部长吴学谦分两批亲自接见，在人民大会堂举行盛大宴会招待、合影，受到高规格的热烈欢迎。我担任了笫二批接见的主持人并致词。

后来，不少美国飞虎队、14航空队、驼峰飞行员协会等多家的朋友，带着他们的妻子儿孙来到中国过去战斗过的地方，共同回忆当年与中国战友并肩战斗及中国人民克服困难用双手敲石头、拖石滚修机场的情景。听到各地都受到人民和政府举着“欢迎飞虎队回家”的大红幅的热情接待，中美两国媒体作出了大量报导，增进了中美人民友谊。

当年建设飞虎队机场时的场景

最先由美国驼峰飞行员提议，愿意捐款一道在中国建立一个"驼峰飞行纪念碑，经航空界和海内外华人共同倡议下，经中国政府批准，由北京航空联谊会倡导，全国各地航空联谊会合办捐款，在昆明郊野公园修建了“驼峰飞行纪念碑”。驼峰航线从1942——1945年，三年半间，空运物资70万吨，部队人员35000多人，因航线险要和气候恶劣，损失飞机500架，牺牲飞行人员1500多人，建碑实为一个不可磨灭的壮举！

纪念碑1993年落成。接着1995年又在南京建成一座“抗日航空烈士（刻名）纪念碑”，纪念参加中国战场牺牲的中、美、苏、韩四国飞行人员3300多位烈士的英雄事迹，其中美国飞行人员占到2200名；在桂林建立了"飞虎队抗日纪念刻石"。三处都有数以百计的美国朋友来参加落成典礼，共同促进了中美两国人民的战斗友谊。

从上至下：驼峰飞行纪念碑、南京抗日航空烈士纪念碑

1995年5月，美国国防部二战纪念委员会与中国国防部商定，由美国空军部副部长德里昂率领现役将、校和曾来华的退役将、校老战士45人的高级代表团，其中有飞虎队王牌飞行员艾利逊、战功卓著的罗伯特.斯科特，乘坐C-17运输机专程经印度抵昆明转北京.中方代表由参加过驼峰飞行的老战士潘国定、陆元斌、黄明、周炳、杨洪量、华人杰、李裕、闫磊、卢伟根、张大翔等10人参加，分别在昆明由军区首长主持和在北京由空军副司令辛殿枫主持下，隆重举行纪念驼峰飞行50周年活动。

1995年9月，飞虎协会主席罗西率领老飞虎队员前来，曾认真帮助我们审核了南京建碑美国牺牲烈士的名单，见到纪念碑落成，十分激动，认为中美两国人民的友谊必然会延续不断。1997年罗西主席再次率领老飞虎队有功人员和陈纳德的后代来中国访问，又受到各地人民和政府的热烈欢迎，在北京欢迎的航空界朋友举着“欢迎飞虎队员们回老家”，在昆明欢迎群众举着“昆明人民永远不忘飞虎队”的大红幅，客人们最为感动，要求把红幅带回美国博物馆展览，认为这是最珍贵的礼物。

1995年，23大队指挥官斯科特（中）和华人杰（左）、李裕（右）合影

经过中美两国人民对飞虎队员们的来访和在两国新闻媒体的宣传报导，大大增加了飞虎队同中国人民共同抗日英雄事迹的声誉。1997年中国国家主席江泽民出访美国时，在珍珠港的美国烈士纪念碑前讲话说：“中国人民不忘在自己胜利的旗帜上也有美国烈士的鲜血”；美国总统在回访中国时，也明确地谈到中美两国人民的友谊，对美国志愿者航空队陈纳德和飞虎队员们的丰功伟绩也给予了应有的评价。

1998年10月1日，美国联邦空军总部“空中力量光荣传统纪念榜”评选大会上，选出以罗西主席为首的飞虎协会为二战著名飞行员十个受奖单位和个人之一，在德克萨斯米德兰本部举行了盛大的庆祝仪式，同时举行了大型航空博览飞行表演，特别请罗西主席等老飞虎队员乘坐敞篷汽车沿跑道慢慢开行，还在播音中介绍飞虎队的光荣事迹，接受几万人的鼓掌欢迎。中国航空界受飞虎协会邀请，由北京航空联谊会派我代表率团参加了这次庆祝活动，宣读了贺词并献上锦旗表达中国人民对飞虎队受奖的衷心祝贺。这时，老飞虎队成员还有66人，而健康能出席受奖式的只40多人。

1998年，李裕（左二）和飞虎队飞行员迪克罗西（右二）等人的合影

2000年4月，由北京航空联谊会和云南省政协主办，昆明航空联谊会、飞虎协会、飞虎14航空队协会、驼峰飞行员协会等协办。中国政府和军队高级首长及台湾抗日空军名将徐华江将军、南洋归国抗日空军飞行员新加坡侨领方守义等出席，美国老战士及亲属400人、中国老战士100多人参加，在昆明举行了"中美空军二战老战士大联欢"，我有幸参与组织这大聚会，在新世纪开始之际，中美老上共同祝愿为世界和平、友谊，展望未来贡献自己的力量。

2001年5月，飞虎协会在美国西雅图市，举行了一次特别年会，纪念美国志愿航空队成立60周年。当初的300多名老飞虎队员健在的只剩45人，出席这次年会的仅有24人了！到会来宾包括美国政府和空军高级将领近500人。北京航空联谊会派代表前去赠送礼物表示祝贺，受到与会人士的热烈欢迎。

2001年9月4日至6日，由中国华夏文化纽带工程组织，在中美两国都给予极大的关注下，在北京举办了一次“纪念美国志愿者航空队援华抗日六十周年”的大型活动，出席的有美国飞虎协会担任50多年会长82岁高龄的罗西先生和另两个老飞虎队功勋飞行员西林和雷恩。陈纳德夫人陈香梅女士和美国前太平洋战区司令、退役四星上将理查德·切斯特·麦克及美中航空历史遗产基金会总监杰夫里·格林先生；中国方面有原抗日高级将领吕正操和王光英、李贵鲜等国家领导人出席。

在9月5日晚，举行了飞虎队支援抗日历史记录片招待会；次日又在北京的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纪念馆，举行了大型座谈会，纪念美国飞虎队援华抗日六十周年，在开幕式上宣布了美国前总统乔治·布什先生对本次活动表示祝贺的口信和宣读了前美国国务卿基辛格发来的贺信。飞虎协会主席罗西先生曾击落6架日机并创下飞越驼峰航线700多次的最高记录。开幕式上他对参加的少先队们说：“看到你们，想起了半个多世纪前的中国云南昆明小孩，那时候飞虎队每次打胜仗回来，昆明的孩子们在他们家长带领下，送来鲜花和成堆的桔子，令大家至今回味无穷。”

座谈会上，中、美两国的参加者都作了热情洋溢的发言，飞虎队员回忆当年艰苦岁月的战斗生活，再次感谢对中国人民给予的巨大帮助，战时极端困难的条件下，对飞虎队的生活给予最好的保证。各界专家也作了发言，对飞虎队支援我国抗日的意义和中美两国人民建立起的友谊都作了高度评价，共同愿为继续发展中美友谊和保卫世界和平作贡献。美国朋友把两幅反映飞虎队当年在云南怒江战役中沉重打击日本侵略者的精美油画赠送给中国抗日战争纪念馆。9月6日，飞虎协会主席罗西先生一行，又到中国航空博物馆参加了一次活动，在当年使用过的战斗飞机展品前，老飞虎队员们高兴地同参加的中国朋友们边回忆当年战斗故事，边进行合影留念，晚上三位老飞虎队员接受了中央电视台的专题采访，作了亲切生动的电视讲话，使这次纪念活动形成了又一个高潮。9月6日晚，飞虎队朋友们回国，为这次纪念活动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2005年8月是二战胜利60周年，北京航空联谊会经市委统战部、空政联络局批准，有包括美、港、台、新、马的中外抗战老飞行员及家属共320多人，来北京共同举办纪念活动。8月13日上午，由我主持在航空博物馆参观抗战图片展，并在广场举行使用仿真动力航模模拟二战中某次中日空战逼真的空战表演，受到数以千计的群众热烈欢迎。8月14日晚，由我主持在北京钓鱼台国宾馆"芳菲苑"隆重举行了盛大联谊欢迎宴会并向老战士赠送了特制纪念章。

2005年8月14日晚，于钓鱼台国宾馆，李裕与美国第14航空队协会主席罗伯特·李（华裔，14岁即参加志愿队工作）的合影

2005年9月3日，飞虎协会主席迪克·罗西，应邀出席北京纪念二战反法西斯胜利60周年大会，受到国家主席胡锦涛亲切接见，对老飞虎队代表的美国来华共同抗日的飞行员们的功绩再次赞扬和感谢。

2008年4月17日，曾在对日空战中击落日机6架的王牌飞行员和又参加驼峰空运飞行735架次并担任美国飞虎协会主席65年的迪克·罗西老战士，在美国逝世，终年93岁。

2015年9月3日，国家隆重纪念中国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七十周年，对陈纳德美国志愿航空队以及来华共同战斗的十四航空队，美国驼峰空运队作出的重要贡献，都给予高度的肯定和赞场。

自从改革开放以来，国家纪念抗日战争胜利40周年、50周年、60周年、70周年，在历次纪念活动中，我有幸参加了有关工作，并在航联会工作中,接受美国有关协会之邀参加他们的活动和对当年留学时的故地访问，结识了多位美国老战士及他们以陈纳德孙女尼尔.凯乐威代表的后代，数以千计的友人来中国访问和旅游，有的至今保持着联系。

2015年9月7日，在北京钓鱼台国宾馆，我受陈香梅公益基金会邀请，参加"爱.穿越生命线公益晚会--纪念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70周年"我以二战老战士之一出席，会见了陈纳德夫人陈香梅女士及女儿、十四航空队协会主席罗伯特.李、及健在的飞虎队老战士：David Thompson、Paul Crawford 、美国飞虎队历史委员会主席James T.whitehead，总裁Larry Job，共同重温了陈纳德及飞虎队和在中国共同战胜日本的老战士们的历史功绩，为中美人民友谊和世界和平贡献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