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岁的八路军战士华龙毅在延安过儿童节

文：华山

1941年4月4日是延安的儿童节，此时在延安交际处的15岁通信员阎德荣（华龙毅在延安时名）被通知去听延安五老之一-吴玉章的报告，他并未穿八路军套装，急着赶去，到了地方也不容他解释自已是“机关”通讯员，既一名八路军战士，也不由分说，手里发给了一个馒头，一支笔和一张纸，随着加入到过“儿童节”的孩子们当中坐下，听吴老给儿童们讲话，并不是报告，尽管他自认是大人，却真真实实的享受了一次“儿童待遇”；以后，他听毛主席、朱老总、林伯渠、谢觉哉的报告，上陈伯达、王明的理论课，再无享此儿童待遇，又确确实实是交际处的后门关系，没说的！

在交际处平时生活中，从1940年到1942年14岁-16岁时，常常被人们当孩童，受到交际处常住友人当孩子看待，得病时有住在交际处的马海德、苏菲俩口照顾，中医是边区李鼎铭老先生把脉抓药；而与比他小些岁数的住在交际处的孩子们，他又是当然的孩子头，八路军战士呀，有时要教训这些娃们！ 

交际处工作是保密的，接待工作是很频繁的，几千位（七千位）外来国共统一战线各类民族人士、美军、国民党和国际友人，关系又很复杂，每个场合身份都要转换…… 

1939年3月，13岁的阎童生（华龙毅的原名）从山西定襄（当时属五台县）河边伯父阎汉山宅中出走，参加了山西松岩口的晋绥军校，决心从军投身抗日战争。 河边村是山西督军阎锡山府，伯父阎汉山应是阎府副官（定襄阎家庄人），与阎锡山侄子，还有抗战期间晋察冀边区副主席胡仁奎（定襄蒋村人）-1925年受周恩来影响加入中国共产党，他们三位是小时同学成为挚交。 

1936年晋军与日军指挥官操纵的蒙古王公伪蒙军进行的红格尔图之役，百灵庙之役，使山西成为对日战争的先声和最前线；1937年7.7事件后，日军从绥远北直逼忻一线，受到第二战区勇士殊死抵抗，但山西娘子关失守，整个山西进入全面抗战的关口。 

华龙毅，一九二四年腊月廿四（公历1925年1月18日）在山西定襄阎家庄出生于旧军人家庭，出生时名阎童生；1938年时，正在定襄县城里读高小，看着国破家亡，依然决然弃学从军！找到伯父阎汉山帮忙，却因13岁投身军旅无门，军校的最低年龄16岁，最后还是以虚报年龄才入了校，此时又更名阎德荣。 

开始军校岁数太小，让他去干文书吧，他不干，就是要真刀真枪地上前线去跟日本鬼子干！这个时候，第二战区民族革命战争战地总动员委员会主任委员是续范亭，南汉宸任组织部长，程子华为武装部长，是中国共产党在山西的组织，抗日的队伍，影响很大，华龙毅非常想往；当时，在山西还有颇为活跃的青年抗日决死队；1939年10月，华龙毅几人在军校一次转移中故意掉队，目的是奔向战地总动员委员会，追随续范亭将军；开始被分配到供给处做文书，并兼驮骡队的文化小教员，整个供给处大概40人左右，军械、粮草都由他们运输；那时，续范亭还是新军临时指挥部总指挥，贺龙是晋绥军区司令，关向应是政委，部队是共产党领导下的工人武装自卫旅，用的是阎锡山番号，称暂编第一师；国共抗日统一战线建立后，阎锡山是第二战区司令长官，续范亭曾为参谋长；新军与阎锡山的旧军实行混合编队，旧军是阎锡山的嫡系，二号人物是阎锡山的绝对铁杆梁化之；到了1939年底，新旧军矛盾开始激化，新、旧军打了起来，决裂公开了； 

1940年4月，华龙毅随部队转到蔡家崖晋绥军区司令部，也是山西新军总指挥部，继续在特务团供给处任文书，李井泉在专区行暑，八路军120师也在那里，不久被特务团团长杨顺青挑出与几个人一起交给蔡家崖南汉宸，又说是延安需要干部，让他们去那里学习、受训！先派去与其他一批人到行暑指挥部集中学习；在行署学习期间，一次部队集合啦啦队起哄让贺龙司令员唱个歌，青年革命小军人们兴奋的等待着贺老总站起来唱歌，贺龙终于站了起来，不过他没有唱，而是说：你们知道老子不会唱，出老子洋像啊！贺老总的神气彻底从那一刻就把华龙毅镇住了，这就是人们传颂的贺龙呀，对贺龙威武的风度留下了极深的印象。 

1940年春夏之际，华龙毅随十几人由南汉宸选去延安，从蔡家崖出发过黄河，所有人在划桨的船上，只有他身上不知何时长了疥疮，奇痒无比，凭着在老家滹沱河练就的水性，一头扎进黄河水里，随船横渡游过黄河，吓得船上的人直喊，他却觉得过瘾呀！就那么一次，疥疮没了，非常神奇，黄河水治疥疮，但他的经验没人敢试！ 

南汉宸作为中央统战部副部长，指定阎德荣（华龙毅）入陕甘宁边区政府交际处；在那里，他由一位14岁的少年到19岁的青年战士，渡过了他的青少年时期；也在那里，他从一名交际处通信员开始，交际处供给股会计到股长，任交际处俱乐部主任。

图1-2、1944年夏，在延安交际处任职供给股股长-18岁华龙毅（延安时名阎德荣）拍摄于延安新市场照像馆。

交际处是中共第一代领导人在延安与外界联系交流沟通的重要场所，交际处又是中共重要的对外情报机构；在那里，阎德荣（华龙毅）是唯一一位小战士，在革命熔炉中经受考验，也在一代伟人身边，经历和见证历史；在那里，他直接得到过周恩来、贺龙、林伯渠、谢觉哉、续范亭、李富春、杨尚昆、胡仁奎、高岗、南汉宸等革命前辈的指示，与前辈李宇超、王再天，陈雷、金耐，金城等百多位革命同事相处，近距离接触和感受领袖人物的风采，影响了他一生，并从那时打下了为民族解放而斗争的印迹……

图3、1945年9月，任延安交际处俱乐部主任的华龙毅，作为交际处第一人报名加入东北局先遣小组成员赶赴东北（延安出发前拍摄）。

1951年11月9日，华龙毅成为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中国人民志愿军空军首位特等功臣，也是中国人民志愿军首位特等功臣（战时授予217位特等功臣）！ 

图4、1952年10月1日，华龙毅在沈阳参加国庆阅兵，与中央人民政府副主席高岗在主席台上（东北军区政治部拍摄）。

【责编：中旗网张伊】